毕设地狱

© 朕田各萌 | Powered by LOFTER

,及其反义

它进来的时候大概是我跟工艺流程图题死磕更早一些。


直到NO2终于被收集起来了我才发觉了它,周末只有一人的教室,那独属昆虫振翼的嗡嗡声是越发明晰了。


我便从题(ku)海中拔起脑袋在最高的那扇玻璃寻找着它。


它在那,爬了爬了爬,飞,又爬了爬了爬,飞,飞到那头回来这头飞飞飞……


——就是出不去。


可怜,我看着它。


接着就想到一个故事:

有个(吃饱撑的)科学家做了个实验,说把蜜蜂和苍蝇分别还是一起放在玻璃瓶里,瓶底向光,蜜蜂很努力地向光飞啊飞呀也只能在玻璃上磕来磕去,但是苍蝇撞完南墙发现没出路立马回头乱飞,乱飞,然后成功打瓶口出去了。


艹点当然不是有头苍蝇也乱飞,倒是又引出对另一个故事的记忆:

有一次(历史上那么多不记得哪场了的)打仗,部队行军时遇上悬崖得过桥,可穷山僻壤桥也就剩几条铁索了,将军看见了就叫士兵们放松点大队人马跟散步似的过去,完事。另一个将军看着这像什么样,就严肃地列好自己队伍,“齐步走——!”的过去,那几条破铁索就在大队人马“一二一,一二一”的整齐划一统一使力里,断了。人惨叫着掉下去,自然仗也没什么好打了。


从物理角度来讲,宇宙都是从有序到无序的。化学也有差不多感觉的熵变焓变,物质能量越高越不稳定便往能量较低更为稳定的方向变化了,若要让能量提高得靠外力加持。生物的那个群落演替,从无到有,从少到多感觉约莫一个道理。


有序的既定的经验性的东西看起来都那么靠谱管用,所以我们跟自己过不去,把懒懒散散的人训练起来,阅兵队伍齐得跟卡了图片似的,把东西收拾的整整齐齐,到头来要用时从那个那个抽屉磨磨唧唧取出来心一烦物什更乱,积木认认真真堆得高高的,只一个指头蹦,哗啦啦的就前功尽弃。


哎哟……没必要懊悔呀,没必要勉强呀,无序的更稳定宇宙的真理耶!


人天性便是懒散怠惰,就算将自己归类为“灵长”到底也是恒温的哺乳类动物,若是没有解放双手发展智慧,就不会有基础令我们的欲求并求以实现,就不会有为了提高生产力逼出的“勤奋”劳作,就不会有万万人为了更好的日子逼自己提升境界,跟别人扎堆neng死自己以求进步(或许叫革|命或战争比较好),我们弄出高挂的道德伦理,在下边压抑顺从的活着。毕竟人类是动物,本能这东西就是让动物该吃吃该睡睡性成熟了繁衍后代,你丫威胁我了就打你丫的——仅此而已。


所以我的课桌怎么收拾怎么乱人怎么收拾怎么散漫有了终极解释。老师总是头疼我个“怪”学生,不闹事,想法却是与别的孩子不同,他们在担心,觉得这样的孩子以后出了社会怎么办。能怎么办,我会遵纪守法的,但行为是个人思想的外化,做出不违法律却不入流的行径怕也是会叫人侧目。


我的同学说过好羡慕你能活的那么随性啊,我说你也行啊,她说,哎呀我不敢。


那只飞进教室的虫虫只要愿意飞离玻璃在往下一点就能从来的地儿回去了,可它就是不,如果会说话它一定会告诉你它基因里的本能——你看到没有眼前有光ヘ!前方才是希望啊!


现在我已经在宿舍床上躺平平打盹,可是它成功了么?还是觉得可怜,毕竟那个故事里的小蜜蜂最后可是把自己折腾死了呢。


 
评论
热度(1)
 
回到顶部